【方王】再见不难／9
＃歌手×经纪人，年下有，两个恋爱白痴有＃
＃写到现在有些想说的东西，不占篇幅了放到子博，请选择观看＃
“你觉不觉得，士谦和小王最近关系好了不少？”
“他们以前关系不好吗？”
“……算了，跟你没得说。”
“但是……”第二个说话的人往休息室里悄悄看了一眼。方士谦自然地趴在王杰希肩头假寐，“之前怎么样我不知道，但是现在看起来不是挺和谐的嘛。”
“起来了。”王杰希抬起另一边手臂看了看表，耸了一下格外沉重的那边肩膀。很快他便感觉到那个一直枕在他肩窝的毛脑袋动了动，一点也不柔软的头发刺得他直痒。
休息室的门开了一条缝，门外不断地有步履匆忙的人影经过。他在这几分钟里时不时能听见高跟鞋踩在地上的哒哒声和议论声。方士谦在这里靠着他闭目养神，他就用笔电修改艺人的行程，连键盘都没敲。
“几点了？”方士谦把头移开，想揉眼睛的手抬起又放下。他记得今天早上化妆师还跟王杰希抱怨他睡得不够。明明也不在跑通告的时期——那人是这么说的。
“还有十分钟，够你补个妆。”
“补什么妆，我又不是靠脸吃饭。”方士谦嘴上说着，身子却站起来往门外走，“你不跟我一起去？”他在门口站定，一只手握着门把，回过头来看王杰希。
“来了。”王杰希没理会自己正叫嚣着的肩部筋肉，收好电脑。
等他们到拍摄地点，时间刚好。演播厅里四季如春，因此方士谦上半身穿了件自己的圆领毛衣，露在里面的蓝色衬衫。他参加的是一个主打厨房谈话的综艺节目——简单来说，就是让你做饭的同时再跟你聊天套料。对不会做饭又容易注意力不集中的艺人极其不友好。在方士谦被请了之后，王杰希就重点处理了台本，其行事作风让无论是对方还是自己的艺人都自叹弗如。
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就差让方士谦一字不落地默出来了。
换了几星期前，方士谦肯定不买他的账。
怎么说呢，关系变好了。大概正好好地卡在朋友那条线上。
“士谦第一次上我们的节目，想做什么？”
“其实我不怎么会做饭，做个简单点的，蘑菇汁鸡扒吧。”
“好，那我们开始吧。”
方士谦是真的不太会做饭，会做的菜除了西红柿炒鸡蛋和可乐鸡翅外也就这个了。还是考完高考的那个暑假闲来无事特地学的。
演播厅大部分的光都暗了下来，剩下的灯都聚集在模仿厨房做出的布景上。由于这个综艺节目不需要观众，主要以后期剪辑为主，演播厅里没有多余的人。而王杰希在离入口很近的地方看着。
“说起来，今年的唱片大赏士谦的新专辑也获得了提名。我们这期节目播出刚好就是颁奖礼前一天，士谦有没有想过今年可以拿到什么名次？”
方士谦把洗好的鸡腿肉从水里捞出来，撒上胡椒和糖，“我的第一张专辑两年前也获得了提名，但是那次最后没拿到奖项。”
主持人点头。
方士谦的目光扫过台下，看到站在演播厅入口旁边一个模糊的人影。
他压下心里的躁动，淋了一把料酒上去，然后拿筷子把这些均匀地站在肉块上。
“今年是冲着拿奖去的。”他不记得王杰希给他写的原句了，按自己的语气现编了一个。
可能会被说教，但他不想管这么多。
“看来士谦信心满满啊。我们把话题聊回菜上面，士谦手艺看起来很娴熟，真的不怎么会做饭吗？”
“真不会。除了这个其他的都不会做。”方士谦嘴一顺，“平时都是靠经纪人和营养餐养活的。”
“没有生活助理吗？”总算谈到了台本外的内容，主持人有些惊讶。
“我不太喜欢生活助理，就没有请。”他迅速切了话题，“不是说要套我的料吗？”
“导演请给个特写。”主持人被他逗笑了，“自己说要被套料的艺人，在我们这个舞台上可是第一个。”
按惯例，做好菜后还有一个吃的环节。做到餐桌上一边吃一边聊天。主持人是个出名的大水龙头，之前还有被套料套得啥都不剩的艺人在一道菜的时间内把主持人说哭的江湖韵事。
然而方士谦的人设不是那一种，于是他就和主持人有说有笑地分享完了那碟鸡扒。拍摄顺利结束。方士谦和主持人说了几句话，一回头就看见王杰希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布景前面了。
他正在和导演确认一些东西。王杰希和人交涉的时候气场够足，虽然说不上强硬但是很容易套着人家走。他站在那里看王杰希和导演谈话，在心底把他从头到脚品评欣赏了好几遍。
说是过去式，但他确实还喜欢王杰希。这一点喜欢建立在被那张碟和纸条拉回来的感情基础上，随时有可能被他埋藏进心底再也挖不出来。
他不是情商过硬的人，能想清楚这其中的弯弯绕绕就已是极限了。
王杰希跟他打了声招呼，叫他过去。
“说完了？”
“嗯，走吧。”
“你没啥想说的？”方士谦跟了上去。他以为王杰希会说自己口气太大、自作主张。但王杰希只是有些奇怪地看了他一眼，然后不知道想了什么，突然凑到他耳边。
王杰希吐出的气息拂过他耳朵上细密的绒毛，“下次我去你家，你再给我做那道菜来吃吧。”他说完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刚敛了眼眸才想起来要去看方士谦的反应。
他一抬头，看到了一个愣在原地，脸红得就像刚从雪地里跑出来的方士谦。
tbc
例行感谢。